24.

青燿殿的大殿上,龍椅上坐著一位天之嬌子,眉宇間透著戾氣,及不容違抗的威嚴,穿著繡著金龍的黑袍,襯出九五之尊的威嚴,三年前的稚氣全脫,取而代之的是穩重、成熟與猜不透的心思,劉逍環視著台下的重臣,他輕輕笑出聲,而皮笑肉不笑的,讓台下的眾臣感到不寒而慄。

「朕聽說,發下去震災的錢有些都被人吃了啊?你說是真是假呢?楚大人?」

「皇、皇、皇上……小、小的……小的知錯了……」楚甲楚大人立刻跪了下來,渾身顫抖著,開始用力的磕頭。

「還有誰呢?嗯?」劉逍的尾音愉悅的上揚,楚甲立刻爆出了許多官員的名字出來,被唸到的官員紛紛跪了下來,向皇上求情。

「你們知道最近我們有科舉考試,狀元探花都出來了,還是朕親自監考,那狀元剛正不阿,不像你們這些老不羞,震災的錢也貪,死了你們,還有人才輩出的人在啊!」劉逍無聊的轉了轉手指上的玉戒,收了收心神,用著低沉不容違抗的語調命令著:「來人,楚甲、羅舟、魏文擎等人拖下去斬了,財產盡數收歸國有,其餘人杖打八十大板,流放邊疆,財產收歸國有。」

「皇上饒命啊……饒命啊……」一堆眾臣就這麼淒厲的哀號著,從秦灩留下的餘黨參與多數,就是仗著是先皇、秦灩的面子才敢那麼為所欲為,劉逍這一斬,無礙是讓保守派更加信服於他,並且為自己樹立良好的聲譽。

「皇上,御前侍衛回來了。」劉晁也就是劉總管低聲道,國叔這件事直到秦灩的事情平定後,才給曹卿他們說,嚇得他們屁股尿流,直直說著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多見諒,劉晁一直以來就不慕名利,所以懂事了以後就出了宮在京城住著,而這不爭名利的劉晁就與劉逍的父親最親,所以劉逍出生後一直都是劉晁進宮照顧,出了宮也是劉晁照顧,而秦灩的野心,司馬昭之心,世人皆知,劉晁預料到遲早有一天秦灩會反,便勸先皇在劉逍身邊安排人,自己也幫著劉逍鋪路,劉逍這一路江山,可算是劉晁幫他奠基的。

「叫他們到御書房等。」劉逍開完早朝,便隨著宮女回雙華宮洗潄,被燒毀的雙華宮,花了一年的時間重建回來,每每看見雙華宮,劉逍心底亦是怨,也是恨。

就算如今秦灩死了,劉逍心底還是默默恨著秦灩,所以劉逍的皇弟、秦灩之子──劉汎,就這麼活了下來,在宮內過著與劉逍之前一模一樣的生活,無親無故,遭受著宮中婢女的冷言冷語,甚至比劉逍當初活得更加的痛苦。

劉逍穿戴整齊後,從床下拿出一個包裹,打開來看是被燒得破破爛爛的詩書,劉逍眷戀的撫著書皮,李夙唯一留下的,就只剩這些詩書了,劉逍苦笑著,胸口一陣鬱悶,彷彿重石壓在胸膛,喘不過氣來,劉逍用力的捶著胸膛,越是感到疼痛,越是可以讓他感到自己還活著。

「李夙……不是說了等我回來嗎……」劉逍摀著胸口難受的說著,收起了包裹,起了身,又是一副莊嚴的皇者姿態,一點也沒有剛才挫敗的模樣。

劉逍到了御書房,曹卿跟玄甄立即跪了下來。

「微臣參見皇上。」

「平身。」劉逍眼尖的看見了玄甄頭上的髮釵,惡質的笑著:「玄愛卿,你的髮釵不錯看啊!」

玄甄臉上立刻刷上一層赧紅,支支吾吾了半天,曹卿接著說:「皇上您就別打趣玄甄了,他這人臉薄,稍微調戲一下他就羞了。」

玄甄立即白了他一眼,曹卿嘻皮笑臉的對他扯了一個無恥的笑容。

劉逍看見他們這樣,開心的笑出聲,坐在椅子上,看著他們。

「說吧!哪些官員貪污?有遇到什麼事嗎?」

曹卿和玄甄互看了一眼沉默了,劉逍看他們的反應隨即猜到有事,挺直了腰板,低沉的說:「朕向來討厭拐彎抹角,有事直說吧。」

「皇上那個……」曹卿支支吾吾的說著,玄甄走出御書房,過沒多久帶了位罩著黑色的頭套的男子進來。

「你們瞞著朕去誘拐良家少年?」劉逍眉頭輕微的蹙起,對於他們兩個的行為甚是不滿。

「唔、唔、唔……」男子的口中好像被東西堵住了,只能發出嗚咽聲,而手被綁在身後,劉逍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更深了,心底暗自想要怎麼罰他們,他們兩個看著劉逍的眼神不由得寒毛直豎。

「皇上我也不多做解釋了,就當我們送個小倌給你,你慢慢享用,我們還有事先走了。」曹卿說完立刻拉著玄甄的手往外跑,御書房的門就被重重的關上,發出巨大的聲響。

劉逍打量著眼前這位被罩著頭套的男子,穿著如同天空般的青色棉衫,精瘦的身骨卻沒有顯得弱不經風,反而帶點在風中獨挺的傲骨感,令人興起一股憐惜,緊緊包覆著身子的棉衫,因跟著曹卿他們的折騰被扯開,潔白的鎖骨袒露出來,劉逍不禁吞了一口口水,望著男子的脖頸、至鎖骨最後視線停在胸膛上,莫名劉逍感到了一股燥熱,起身上前站到男子身後,有一股熟悉感,劉逍不急著拿掉頭套,僅僅是環住了男子,並緊緊摟進他的懷中。男子起先劇烈的反抗,漸漸的手掌覆上了劉逍的手臂,讓劉逍摟著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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