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
 

    吳邪一張開雙眼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潔白純淨,突如其來的光亮使他雙眼刺痛,想伸出手遮住雙眼,卻不小心推到旁邊的物品,物品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音,驚醒了坐在旁邊打頓的胖子,而吳邪這時才發現自己掛著點滴,人在潔淨的病房裡,與多次在黑暗中鋌而走險的自己格外不搭軋。

 

    胖子原先還睡眼惺忪地四處望了一下發生什麼事,隨即看到被打翻在地上的碎碗片,以及睜著雙眼半响不說話的吳邪,胖子隨即上前掐住了吳邪的雙肩,大力的搖晃著吳邪,邊喊著:「天真……天真太好了……你醒了……」凌亂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,胖子甚至是激動得親著吳邪,搞得吳邪滿臉口水。

 

    「胖、胖子……」吳邪不適應自己發出如此低嗄沙啞的聲音,只覺口乾舌燥的。

 

    「天真,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胖子收拾了自己激動的心情,面露擔憂的瞧著吳邪,吳邪沉默地搖著頭,然後指著放在旁邊櫃子的茶杯:「水……

 

     胖子立即遞了水給吳邪,吳邪端起水喝著,喝得太快了,嗆到,胖子就幫他順著氣,就像雙方彼此之間有個無形的繩索,聯繫著彼此,對方的一個動作,就可以預測下一秒對方需要甚麼。

 

    「胖子,我為什麼在醫院?」吳邪沙啞地問著,虛弱的他再次閉起雙眼,長嘆了一口氣。

 

    「天真,我們去廣西倒斗,栽了個陰,我們整隊人馬全中了招,剩我們三個人……

 

    「三個人?另外一個人呢?」吳邪打斷了胖子的話,一臉疑惑地望著胖子。

 

    「天、天真……」胖子輕喚了一聲吳邪的小名,隨即話鋒一轉,拍拍吳邪肩膀道:「另外一個人不提也罷,斗裡危機四伏,能存活下來算我們命大,天真,你別想太多。」

 

    「是……」吳邪欲言又止,雖說夾喇嘛下斗,斗裡機關繁雜,危機四伏,在下斗前就要做好賣命的準備,怎麼提到那個第三人,吳邪的心口莫名的揪痛了一下,隨即搖著頭,試圖甩開這種想法,這種慈悲心懷對於一個帶領團隊下斗的人來說,太危險。

 

    「胖子,我……有菸嗎?」原本是想問著自己昏睡了多久,想想卻覺得多久有意義嗎?老天爺不開恩,讓他跟著胖子兩個人苟且偷生的活著,活著這兩個字對自己來說,漸漸成了一個枷鎖。

 

    「天真,他娘的,在醫院裡你還吃菸?吶!棒棒糖先含著吧!」看著自己的兄弟菸癮又犯了,從口袋抽出一根檸檬口味的棒棒糖,這是隔壁病房一位光頭的小妹妹給他的,笑容像天使般燦爛,說著如果這根棒棒糖能讓自己心情好一點的話,他願意將自己全部的棒棒糖給大哥哥,思及此,胖子的鼻頭不由溫熱了。

 

    「我又不是小孩子。」吳邪抽走了胖子拿在手上的棒棒糖,很少見到胖子正經嚴肅的樣子,吳邪心底也猜出了兩三分,拆開糖果的包裝袋含著。

 

    「又酸又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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