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輩子太短,有多少十年,能讓感情歷久彌堅?

 

西冷印社小古董店裡,吳邪端著一杯熱茶緩緩喝著,而穿上了針織的薄外套,因流鼻涕擦拭過度而紅腫的鼻子還掛上兩道鼻水。

 

「老闆,你今天要不就休息吧!」王盟擔憂地看著自己的老闆狼狽的模樣,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的。

 

「操……咳、咳咳……王盟你別以為這樣你就可以放假,我跟你說,小爺我身體好得很……哈、哈啾……」吳邪打了一個噴嚏,將手上的熱茶灑了出來,而王盟隨即拿了抹布幫吳邪擦拭,並低咕著你本來就狂扣我薪資了,吳邪隨即白了他一眼,然後拉開了竹藤製的搖椅,坐了下來,晃著晃著就這麼睡著了。

 

等再次醒來時,王盟已經幫自己打理好一切,桌上留張字條就說要走了,門窗也關好鎖好了,吳邪輕輕地笑著,王盟這員工,雖然老抱怨他這個老闆不發工資,但其實也很認真在做事。

 

「哀……」吳邪幽幽地嘆了一口氣,他讓自己很忙,忙到沒有時間去思念那個悶油瓶,他以為這樣就不會難過,但是事實並不然,他沒有一刻去停止不思念小哥,三叔的盤口都打點好後,他只想待在西冷印社等著小哥回來,十年快到了,卻讓自己有點緊張,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。

 

抽出了一張衛生紙擤著鼻涕,邊擦邊碎念著。

 

「死悶油瓶,小爺我沒你也活得很好……咳、咳咳……」起了身,打開了古董店的門,將紅燈籠點上了微光已經成為每日的習慣,而點完燈之後,總感覺有股炙熱的視線不斷看著自己,這是之前下斗時訓練出來的靈敏性,而他怎麼會直到點完了燈才發現呢?可見盯上他的人,身手一定很矯健,就當吳邪開始亂想時,絲毫沒發現緊盯著自己的人已站在他的身後,佈滿厚繭的手掌自背後環上了他的眼簾,而直到身後的人身上淺淺的藥草香味,吳邪隨即知道身後的人是誰。

 

那是想掙脫也掙脫不開的──牽絆。

 

「吳邪。」低沉的嗓音是讓他多麼的眷戀,不爭氣欲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浸濕了那個人的厚掌,吳邪癱軟的靠在身後的人身上,而身後的人緊緊地接住了他,是多麼的契合。

 

「咳、咳咳……」糟了,不妙啊!自己渾身發抖著,頭痛欲裂,又覺得很冷,不過一陣子又覺得渾身發燙,而身後的人攙扶著他進了古董店,直往熟悉的房間走了進去,素雅的房間充斥著墨香,吳邪習慣閒來沒事時就練練瘦金體,所以房間還殘留著墨水的味道,而寬大的房間放著一張木床,但對於吳邪一個人來說顯得太大,而更帶點了孤寂的味道。

 

身後的男子就是自己心口掛上了刀的悶油瓶子,思裡念去滿腦子都是小哥長小哥短的,這下真的把人給盼回來了,被小哥輕柔的抱到了床上,小哥的俊臉十年了,布滿了風霜,不過一看像似有精心打扮過,沒有留著一嘴落腮鬍,或是十幾年沒洗澡的汗酸味。

 

吳邪真想不通,自己到底有多弱,之前他抱著小哥,小哥身體像個女子一樣,不過卻也費了他不少的力氣,而小哥幾乎輕輕一舉,自己就被舉起來丟到床上了,吳邪發出了悶哼,自己花太多腦筋思考這種事情頭更痛了。

 

小哥用手探了探吳邪的額頭,隨即摸到了燙到可以煮水煮蛋的體溫,小哥微微蹙了眉頭,而吳邪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雙眼,不想讓小哥看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樣,而小哥拉開了吳邪的手臂,覆上吳邪的薄唇,輕柔的啃咬著唇瓣,隨即撬開了皓齒,攫獲著口內的小舌,一陣勾纏,吳邪被充滿慾望的吻吻得昏頭撞向,已經發疼的大腦彷彿停止了運轉,剎那間只剩一片空白。

 

而糾纏了許久,小哥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唇瓣,嗄啞充滿情慾的聲音低聲道:「吳邪,我回來了。」

 

「我……咳、咳咳……小哥……我感冒……」吳邪不知道是發燒的原因還是室內溫度太高,渾身燥熱得十分不舒服,而小哥輕柔的捧住了他的頭,在額上落下輕吻,「我知道。」

 

小哥輕柔的拉起了吳邪的T袖,在平坦的胸膛中找到那抹突起,用手指輕揉得擠壓拉扯,使得吳邪發出了輕吟,而小哥的另一隻手也探進吳邪褲襠,掐住已微微起立的分身,撫著旁邊的肉囊,慢慢撫上肉莖上的皺褶,最後套住了分身,輕柔的套弄著。

 

「唔嗯……」略帶點鼻音的悶哼,吳邪逸出了呻吟,溫柔的套弄使得他覺得很舒服,他腦海中逐漸出現片段的畫面,畫面中接是他與小哥曾經在一起的過往。

 

止不住,就別停。

 

如果不是他對真相的執著,他也不會被捲進這場謎團中,然後認識了張起靈這個人,儘管張起靈只是一個責任的稱呼。吳邪他簡單的大腦漸漸變得繁雜,因為他並沒有停止,而是不斷的去尋找,也許等他老了,一大把年紀了,他也不會後悔。

 

「小、小哥……給我……」小哥輕柔的套弄著肉莖,並輕壓著馬眼,像似碰觸著易碎的珍品輕巧的在手中抽送,吳邪雙眼漸漸浮上水霧,迷離中他依稀望著眼前的男子,他要將男子的五官仔仔細細的記下來,也許哪天他也會就這麼輕易的忘記。

 

「吳邪……」小哥深情的望著臉上泛上赧紅的吳邪,自己十年來對他的思念卻捨不得提及,加快了抽送的速度,直至吳邪緊掐著被單,在自己手中發洩,腹上沾染上淫靡的慾水,剛發洩過的肉莖此刻還一顫一顫的吞吐著自己的淫水,銀白色的絲線沿著肉莖流下。

 

吳邪緩緩舉起手,撫上那張熟悉的臉龐,貼著臉,小哥眷戀的磨蹭著那隻手,沾上淫水的手探進了後庭的肉穴,並在肉穴內找到那抹突起,惹的吳邪渾身一弓。

 

「啊……」熟悉的填補感自下身傳遞而來,而他要的並不只有這些,他想要他,他想要那個沉默的男子將他的熱情灌輸進他的體內,他想要男子抓緊他的腰身,將他的騷穴直搗,用熱情將他化成一攤水,然後就算只是短暫,這輩子他可以一直等,就算等不回來也沒關係,他會將他們兩人之間的回憶當成寄盼,總有一天會把他盼回來。

 

「小哥……進來……」吳邪微瞇起了雙眼,儘管伏在身上的人正默默耕耘著,他卻想讓他更快的進入自己。

 

「吳邪,會受傷。」小哥微蹙著眉頭,縱使自己隱忍的下半身隱隱作疼,他還是不斷告訴自己要忍著,而多伸進了一隻手指抽送肉穴,直搗著灼熱的內壁,惹得吳邪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。

 

「可、可以了……我想、我想要你……」帶著鼻音又多點哀求的哭腔,吳邪輕摟住小哥的後頸,施力讓自己可以更加地貼近小哥,並攫起小哥的薄唇,輕柔的吻著。

 

小哥應允了吳邪的哀求,掏出蓬勃的肉莖,探尋著後庭的騷穴,直挺挺地插入,而吳邪發出了淺淺的悶哼,並微皺起眉頭。

 

「疼……」吳邪緊掐著小哥的手臂,後庭被灌滿的感覺剛開始還很不適應,時間一久,吳邪反而希望可以更多,扭著腰,想要更多的抽動。

 

而這種行為根本是在擦槍走火,小哥嘴角掛上了淺淺的笑意,緊抓著吳邪的纖腰規律地扭動抽送,直搗著吳邪的內壁,並重重撞擊吳邪的花心。

 

「啊、啊啊……嗯、嗯……不、不行……」快死了,吳邪心裡默想著,任憑淫蕩的呻吟聲逸出口,規律的扭著腰期許更多。

 

小哥加快了抽送的速度,並用手揉捏著吳邪胸膛前的乳珠,將乳珠都捏到微微泛紅。

 

「唔……」吳邪被欲望折騰得幾乎半瘋了,雙眼泛上了水霧,被折騰的眼角溢出了淚水,並將雙腿勾上了小哥的腰部,藉此想讓小哥更加地深入,吳邪拔高音的尖喊了出來,並帶著哭腔不斷的求饒。

 

「快、快點……啊、啊啊……」

 

小哥覆上了吳邪的雙唇,啃咬著薄唇,並探入口中與舌頭勾纏著,隨即離開後帶著難得一見惡質的笑容道:「說愛我。」並扣壓住馬眼,使吳邪不能發洩。

 

「唔……我、我愛你、我愛你……張、張起靈……」眼淚不斷地從眼角流出,就算是被欲望所使,多少有大半真心,直到深深踏進去以後,才發現自己陷得太深。

 

小哥聽到後換上了一股悲戚的表情,望著吳邪,鬆開了按住馬眼的手,下腹一陣酥麻感襲上了吳邪,吳邪全身一弓,銀絲就這樣飛濺出來,並噴灑在兩者的腹部上,剛解放的肉莖還不停的顫抖著,而吳邪持續地承受著小哥的撞擊,隨即又達到了一次高潮。

 

「這麼想要我,連續兩次。」低沉嗄啞的聲音輕柔地在吳邪的耳畔響起,無邪瞬間臉上更加羞紅。

 

「要、要你管……」而小哥再不停的抽送後,也達到了高潮,發出了一聲悶哼,隨即將灼熱撒在花心內,惹得吳邪一聲驚呼。

 

「呼、呼呼……哈、哈哈哈……」小哥癱在吳邪身上,而兩個人互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吳邪漸漸笑了起來。

 

「怎麼提早了?」吳邪好奇的問著,而這時候對方卻又擺上了平日冷漠的表情,沉默不語。

 

「算了……咳、咳……」吳邪又開始咳了起來,而小哥緊摟著吳邪,低聲道:「睡吧,我在這。」

 

這句話就像顆定心丸,吳邪換了一個姿勢,窩在小哥的臂彎,聽著規律的心跳,聞著淡淡的藥草味,漸漸進入夢鄉。

 

「因為想你,所以回來了。」等吳邪睡到打呼之後,小哥才搓揉著吳邪的髮際,輕柔地說著,並在額畔留下輕輕一吻。

 

次日-

 

「咳、咳咳……」穿深藍色連帽衫的男子端著一杯熱茶,不斷的咳嗽。

 

而身旁一位男子將藥地給了他,並不斷碎念著,「就跟你說我在感冒,你還……現在感冒了吧?浪費我的醫藥費,醫藥費貴死了……」

 

感冒的男子抓住了男子的手腕,望著男子緩緩道:「你感冒好了不是嗎?」

 

男子臉上瞬間泛紅,紅得像顆蘋果似的,別開臉,打算起身,而感冒的男子拉住了男子的手道:「不走了,有人太愛生病了。」

 

「知、知道了。」而男子臉上漾起了一抹笑容,轉過身,吻上了感冒男子的唇。

 

終於,把你盼回來了。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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