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八、

話說有一種人,天生便是注定狗屎運,江屏可能就是這少數人之一,先前在赤煉山就可以看出江屏這人天生的狗屎運了,連穩穩地走個山洞也可以滑進地洞裡,皖絕靈敏的抱住江屏,將他護在懷中,用手掌壓住他的頭。

 

這地洞充滿著濕氣,長期潮濕導致長滿青苔濕滑,倒不至於太過於磕絆,皖絕撞到幾處碎石,但並無大礙,而江屏被護在懷中,沒怎麼撞到,兩人一路滑至洞底,從黑暗中順間轉至天明,晴空萬里,剎那的天明讓皖絕睜不開眼,江屏抬頭,甚是詫異。

 

「別有洞天。」江屏吐出這四個字,皖絕想站起來,但因下滑時撞到幾顆較大的碎石,嗤痛的悶哼,便又蹲下。

 

「皖絕!」江屏拉開皖絕得衣襬,腿部多處瘀青,顯得怵目驚心。

 

江屏愣是盯著皖絕看了半餉,皖絕拍著他的臉將他神智喚回來,江屏撕開了自己的袖子,將皖絕手臂的擦傷包起來,拉著皖絕起身。

 

「怎麼了?有不舒服嗎?」皖絕看江屏皺著眉頭,一臉不悅的樣子,以為江屏傷到哪了,而江屏盯著他,跟著才緩緩開口道:「皖絕,先擔心你自己。」

 

接著江屏便不再說話了,皖絕看那人真生氣了,但也不知道對方氣在哪,拍了拍自己的衣袖,卻擦到瘀青的部位,悶哼一聲,那人便轉過頭來拉過他的手。

 

「我看看,哪裡還撞到了?」

 

皖絕見那人一副焦慮的神情,在好幾百年前那人便也是這副模樣,那名為擔憂的模樣,皖絕愣了愣,跟著開口道:「江屏,你在擔憂我嗎?」

 

說出口後皖絕便後悔了,江屏被戳中了心事,冷哼一聲別過頭,小聲道:「是又怎樣,你這般不愛惜自己,我又沒說一定要你保護。」

 

皖絕聽了先是一愣,思緒飄到好幾百年前,那人便也這樣嘟著嘴,生著悶氣道:「皖絕,你若傷著、磕著,那我也會跟著一起疼的。」

 

皖絕回過神,心中那股死灰復燃的暖意徘徊在心中,眼底漾起笑意,伸手揉著江屏的投道:「知道了,我還是會保護你,但會注意不讓自己傷著。」

 

江屏這才被哄好,扶著皖絕的手,跟著一起往前走,洞口是瀑布,順著瀑布而出便是一汪池水,洞口離池水距離不高,但皖絕仍是扭傷了腳,便只能將身體一半的重量靠在江屏身上,江屏也是狼狽不堪,兩人渾身濕淋淋,還沾了些許皖絕的血漬,走了一段路便見遠處有一間小木屋,江屏便扶著皖絕緩緩走進。

 

叩、叩、叩──

 

響亮的敲門聲,卻遲遲等不到人來應門,江屏讓皖絕坐在一旁的草地上,憑著之前軍訓課程學到的簡單醫療,找了木板及撕了自己的衣袍將皖絕的腳固定住,等不到人便打算直接破門而入。

 

「江屏,再等等,或許待會就回來了。」皖絕阻止了那舉起腳準備踹門的江小屏,將小屏才悻悻然地放下凶器,繼續敲門這煩躁的事業。

 

終於在敲了不知第幾百下時,從遠處走來了三個人,定睛一看便是毛怪、大寶跟另外一位不知是誰,但看上去仙風道骨,髮色全白卻一臉年輕俊毅的模樣。

 

「大寶!」江屏喊了一聲跑上去,大寶見了江屏也開心地跑上前。

 

「主人,我遇到符修仙人了。」

 

江屏看著從遠處走過來的兩人,見毛怪垂喪著臉,想必便又是被這仙人欺負了。

 

仙人走進後看見江屏,先是愣了一下,跟著便伸手從自己的納戒中招出一把劍,扔給江屏。

 

「凡人,跟我打一場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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