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顏若是只為一段情,
就讓一生只為這段情。
昏暗濕冷的洞穴裡,一名男子赤裸著上半身抱著另一名男子,被抱著的男子不停地顫抖著,不停打著牙顫。
「呼…呼…」被抱著的男子上半身的衣服也被脫掉,被人緊緊的抱著,旁邊臨時升起的小火似乎也無法溫暖他。
「撐著點,你不是說過要我帶你回家嗎?」抱著男子的人憤怒的吼著,不停搓著懷中男子的肌膚,想給他一絲溫暖,而懷中的男子的嘴唇已有些許發黑。
「呼…吳、吳邪…沒…沒用了…」顫抖的右手使盡力氣撫上名為吳邪的男子臉龐,被抱著的男子露出少見的笑容,令人感覺滄傷,感覺淒涼。
「張起靈,不准,我沒說你可以走了,要死也離開這裡再死!」名為吳邪的男子憤怒的吼著,雖然是極度憤怒的,眼角卻滴下了鹹溼了淚水。
「吳、吳邪…別哭…這一生…能遇見你已經是我的榮幸了…」
「張起靈!你他娘的給我閉嘴!少在那邊說些烏鴉話了!嗚…」用手臂揉著雙眼,吳邪更加緊緊抱住懷中的人。
「呵…幸好…我沒害死你。」貼在吳邪臉上的手鬆落,宛如絕望般垂落下來,張起靈帶著微笑緩緩閉上雙眼。
吳邪腦子像是被炸到般,久久無法回神,顫抖的手撫著張起靈的鼻腔。
「起靈…起靈醒醒,回家了啊!我們回家啊!」吳邪推著張起靈,輕輕的,像似怕他如玻璃般破碎,極其輕柔的推著,漸漸地越推越大力,帶著鼻音,一股氣梗在喉嚨發不出來。
「張、張起靈…嗚…張起靈…我們回家了…快起來啊!」吳邪頑固地推著張起靈,不願意面對張起靈不會再起來的事實。
「嗚…嗚…」吳邪全身抽蓄著,抱住張起靈,任憑眼淚不停地從臉龐落下,夾雜著汗水一同流下,已經分不清楚那些是淚那些是汗。
哭了許久,吳邪像是被掏空似的,抱著張起靈,邊搖晃邊唱著歌。
「以前忘了告訴你,最愛的是你;現在想起來,最愛的是你..」
吳邪拿起放在背包內的匕首,往自己手腕的動脈一割,任憑鮮血從手腕噴濺出來,讓它慢慢地流淌,看著張起靈說:「起靈,我們回家。」
紅顏若是只為一段情,就讓一生只為這段情。
一生只愛一個人,一世只懷一種愁。
纖纖小手讓你握著,把他握成你的袖。
纖纖小手讓你握著,解你的愁,解你的憂。
自古多餘恨的,是我。
千金換一笑的,是我。
是是非非,恩恩怨怨。
都是我。
只有那感動的是我,只有那感動的是你。
生來為了認識你之後,與你分離。
以前忘了告訴你,最愛的是你。
現在才想起來,最愛的是你。
紅顏難免多情,你竟和我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