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次回眸只為你經過,歲月的蹉跎讓愛犯了錯。

即使化身石橋等你來走過,我的心事你會不會聽我說。

 

唐朝,貞觀時期,唐太宗李世民當道,國泰民安。

首都長安。

長安夜晚,石橋上掛滿花燈,路上人來人往,特別是長安的春滿樓,擠滿了聆聽商女鶯歌的好色官人。

春滿樓最有名的商女,就是那位霍郁芳,那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材,吹彈可破的肌膚,銅鈴般的圓潤大眼,還有如黃鶯出谷般的歌聲,許多人為了聽一曲,寧願傾家蕩產。

「代價呢?」霍郁芳聲音細細柔柔緩慢地說著,旁邊的小丫鬟為官人斟上了好茶。

「此憎必定受寵,只要霍姑娘願色誘此憎,讓他破戒,必重金賞賜。」官人色瞇瞇的看著霍郁芳的前胸,但也不忘了此行的目的。

太宗說要找一個修行頗高的少年和尚,要叫他待在皇上身邊指點迷津,這樣他們這些阿諛諂媚的官爺的位子可不保。

「接了,我霍郁芳出馬,哪個男人不敗在我石榴裙下?」

霍郁芳信心十足地接下這次的請託,那位官人不停的摸著霍郁芳的手,不停地道謝。

男人啊!都是這副樣子,令人作噁。

 

你的微笑是我永遠的魔,你的承諾在我心中執著。

即使在菩提下涅盤成佛,回首前塵又怕錦書難托。

 

壽齋寺,一直香客不絕,原因是裡面有個俊俏的年輕和尚,年紀雖輕,修行頗高,總是幫人悟出大道理。

那天,下著大雨,雷聲大作,壽齋寺門口的大鐘被人敲響。

咚!咚!咚!咚……

一直敲到那位年輕和尚乘了一把傘,打開寺門口,看到一位身穿白衣,身材婀娜多姿的姑娘全身溼淋淋的,裡面的肚兜清晰可見,那位姑娘看見年輕和尚,手扶著年輕和尚的肩膀,就這麼趴在年輕和尚的肩膀上。

「姑娘!姑娘!」年輕和尚搖著那位姑娘,可是那位姑娘絲毫沒有反應。

年輕和尚只好抓住漂亮姑娘的雙手,讓姑娘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
好溫暖的肩膀,厚實的,不過,他是個男人。

裝昏的霍郁芳就這樣子被揹到了大堂裡。

「師傅,這位女施主敲鐘,我開了寺門後,他就昏倒了。」年輕的和尚揹著霍郁芳,跟著面前滿臉皺紋卻不失威嚴的老和尚說著。

「戒御,女色不可碰啊!」老和尚愁容滿面地看著年輕和尚背上的姑娘。

「師傅,救人一命,勝造七界浮層,今日我看見她倒在我面前,難道我要見死不救嗎?」年輕和尚擔憂的回望著背上的姑娘,然後又對著他的師父說。

「戒御,隨便你吧!哀,此劫必定難逃啊!」老和尚嘆了口氣。

年輕和尚揹著漂亮的姑娘回到自己的齋房裡,細心的呈上了溫水,一整天替換著姑娘額頭上的布,細心體貼的照顧著。

 

佛說多多多一生情太多,愛恨來回拖愁眉又緊鎖。

佛說過過過一生快走過,為愛惹的禍燒成一團火。

 

早晨的鳥叫聲,吵醒了霍郁芳,霍郁芳看見趴在自己床邊一整夜守護他的光頭和尚,心理萌生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情愫,昨夜可能是因為故意淋雨,所以真的得了風寒,後來渾渾噩噩的就睡著了,在夢裡,只知道自己被呵護的照顧著,不像在滿春樓裡陪那些付了錢的官人,被吃進豆腐還不能吭半聲。

看著趴在床邊的人兒,俊俏的臉龐,和長長的眼睫毛,霍郁芳手伸了出去,食指摸著那長長的眼睫毛,突然,手被眼睫毛的主人抓住,霍郁芳想抽回,卻被緊緊抓住。

「放開。」霍郁芳生氣的說著。

「對不起,施主,請不要調戲我。」戒御抽回了緊抓住的手,面容正色地說著。

霍郁芳皺了眉頭,臉上因為皺了眉頭更顯得哀愁。

門被打開了,老和尚走了進來。

「女施主,既然病好了,就請你趕快離開本寺吧!本寺禁止女色。」

「啊!我頭好暈。」霍郁芳撫著頭躺下來,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
「師傅,多留幾天吧!女施主需要靜養啊!」戒御私心作祟,也請求師父留下霍郁芳。

「你!算了,休怪師父沒提醒你。」老和尚憤怒地走出齋房。

「施主,貧憎戒御,敢問女施主芳名?」

「小女子姓霍,名郁芳,在此山中遭山賊追擊,所幸逃來此寺中,可以有這榮幸遇見你。」霍郁芳對著戒御笑著說,那剎那,戒御看傻了。

 

之後一個禮拜。

「女施主,你真的必須要下山了,你如果待在本寺,會讓戒御無法得道的。」老和尚找了霍郁芳來談話。

「這……」一個禮拜過後,霍郁芳對戒御,有一種情愫說不上來。

「如果你真的替他想,就請你下山吧!」

替他想嗎?我愛他嗎?愛人?對我來說會不會太奢求了?霍郁芳啊!霍郁芳,別人請你來誘拐戒御,怎麼變成戒御來誘拐你啊?

「我下山吧!」霍郁芳肯定的回答著。

 

佛說錯錯錯太多的過錯,全部都怨我就此忘了我。

佛說莫莫莫莫要再情多,讓思念沉默心蓮一朵朵。

 

霍郁芳下山三天,第三天晚上狂風大作,霍郁芳在一個小山洞裡歇腳。

啪滋啪滋!火燃燒木柴的聲音。

洞穴門口也出現了一名黑影,霍郁芳警備著看著對穴門口的黑影。

「是誰?」

「施主別緊張,貧憎戒御,想下山找位姑娘,不過颳起大風,下起雨來,貧憎想暫時歇腳。」脫下帽袍的戒御消瘦許多,霍郁芳看見她那朝思暮想的人兒,哭了。

「你……」戒御驚訝地看見她一直在尋找的人兒,現在哭花了臉,卻依然美豔。

「戒御!」霍郁芳起身,跑向戒御的懷抱,戒御也回抱著霍郁芳。

「你怎麼來找我了?」霍郁芳濃厚的哭音問著。

「因為我想誠實的面對自己的真心。」看著手中的人兒,戒御心疼極了,他已被逐出師門,師父說如果他去找霍郁芳,就從此別回來了。

霍郁芳吻著戒御,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纏綿著,深深的。

 

你的微笑是我永遠的魔,你的承諾在我心中執著。

即使在菩提下涅盤成佛,回首前塵又怕錦書難托。

 

長安,滿春樓。

「什麼?你說你失敗了?」那位官人怒視著喝著茶的霍郁芳,原本還信誓旦旦地,現在卻出爾反爾說他不想再繼續做了。

「是的,我不想再靠近他了。」霍郁芳放下了茶,看著那位官人。

「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?」那位官人猜出心中最有可能的答案,霍郁芳默認,官人怒指著霍郁芳,然後憤怒的離去。

霍郁芳哭了,那天他們纏綿完後,隔天霍郁芳悄悄地離開了戒御。

對不起,我配不上你。

 

六個月。

戒御一個人在路上流浪著,破了色戒,又被逐出師門,更沒臉回到太宗身邊。

「放開我。」一位漂亮的女子站在滿春樓門口,挺著大肚子和一名官人拉扯。

「來嘛!連和尚你都敢上了,別再自裝清高了。」官人舔著漂亮女子的脖子,漂亮女子抓起官人的手大力地咬下去。

「啊!賤人。」官人生氣地舉起手,漂亮女子低下頭閉上眼睛。

「住手。」戒御上前抓住那位官人的手。

「你是誰啊?」

「你先說你為甚麼打她?」戒御沒認出那位漂亮女子是誰。

「你不知道她是誰嗎?之前的當紅商女,霍郁芳啊!玩弄當代有名高憎,使那位高憎破戒,肚子裡的小孩也不知道是哪個也男人的。」官人吐了口水,然後掙脫掉戒御的束縛。

「今天算我倒楣,碰到你這個神經病,沒事替人出頭。」

戒御僵在那裡。

原來,一切都是假的。

霍郁芳拍著衣襬,打算跟這位幫他出頭的好心人道謝。

「謝謝……」看到眼前那個人,霍郁芳傻住了。

那個他朝思暮想俊秀的人兒,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,眼前的人卻只是紅了眼睛。

「他說的……是真的嗎?」戒御不敢相信,他背棄家門,破了色戒,都只為了這名女子,師父說的是對的。

「恩……」霍郁芳沉默,他不敢直視戒御的雙眼。

啪!響亮的巴掌聲清脆響起。

「算我這輩子倩你太多情債。」戒御憤怒地離開。

霍郁芳跪在地上,眼淚不停地流下。

是,我是犯賤,在沒遇到你時,我是很犯賤,不過現在……

 

朝廷,當今聖上,李世民。

「眾欽,民間可否有任何異動?」

「回皇上,最近穀稅上脹,民聲連連。」

「是啊!旱災了,穀子長不出來啊!」李世民唉聲嘆氣的。

「皇上,我懷疑是巫女在作祟。」那個官人,就是叫霍郁芳去色誘戒御的官人。

「巫女?」

「是的,下任的國師也是被誣女色誘,破了色戒。」

斬草要除根,除掉了國師,當然連證據都要除掉。

「眾欽,朕信你們了,隨你們處置吧!」

 

佛說多多多一生情太多,愛恨來回拖愁眉又緊鎖。

佛說過過過一生快走過,為愛惹的禍燒成一團火。

 

長安,人們圍在大街上,有人推著一輛囚車,車上載著一位白衣的漂亮女子。

「燒死巫女!燒死巫女!」民眾不斷的喊著,並丟了蔬菜水果。

囚車推到一個放滿木頭的廣場,有幾名壯漢拿著火把。

「奉聖旨,民女霍郁芳,誘惑國師,施行巫術,以火葬。」

囚車上的漂亮女子閉上眼睛。

荒繆,我何德何能來個巫女之說?不過是別人斬草除根的旗子而已。

「等等!」一位全身破破爛爛的俊秀男子走上前。

「我是國師,我可以親自燒這名巫女嗎?」

「這……」處刑者為難了。

「我恨他。」俊秀的男子怒視著霍郁芳。

「好吧!」他遞給了俊秀的男子一個火把,並把霍郁方的囚車打開,牽著霍郁芳綁在木柱上。

俊秀的男子走到霍郁芳面前,抬頭看著霍郁芳。

「為甚麼來?」霍郁芳細細的聲音好聽緩慢地說著。

「來燒你。」俊秀男子的臉察覺不到絲毫溫度。

「我只問你一件事,你愛我嗎?」

霍郁芳抬起頭仔細的看著他,兩頰留下豆大的淚珠。

「我愛你,聽起來像是謊言般刺耳吧?」

「對不起,我沒資格愛你。」霍郁芳垂下頭。

「我愛你。」俊秀的男子臉上掛著微笑,上前丟掉火把,抱住霍郁芳,熊熊大火就這樣燒了起來,其他的處刑人看見大火旺了,也丟進火把,火越燒越旺。

「你後悔嗎?」靜靜等待死亡的霍郁芳微笑問著。

「如果要我放棄國師之位、放棄得道,只為貪求芳澤,那麼,我不管輪迴幾次,都不後悔。」

俊秀的男子吻著霍郁芳,如此激烈,如此淒美。

達達的馬蹄聲傳來。

「傳聖旨,長安的管理官,因涉嫌陷害國師,即刻拿下。」

那位官人聽見了,趕緊跑走,卻被眼尖的官兵看到,追上他。

官人被架著,帶走了。

鄉民回頭望,只看見一堆木炭,和一些燒焦的碎布,還有面目全非的兩具屍體。

 

佛說錯錯錯太多的過錯,全部都怨我就此忘了我。

佛說莫莫莫莫要再情多,讓思念沉默心蓮一朵朵。

 

書局裡,一名女子用書蓋住了臉,男子貼心的脫下外套替他蓋好。

女子慢慢睜開雙眼,看見今生自己最愛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
「戒御……」

「戒什麼?」男子眼神藏著笑意,眼底盡是寵愛。

「喔……我看書看到睡著了。」女子拿下頭上的書,坐好。

「對啊!你到哪都可以睡,服了你了。」男子看著女子手上那本書。

「你在看甚麼?」

「言情小說,在述說一個和尚和一位妓女的故事。」不知為甚麼,他總覺得這故事好熟悉。

「走吧!我們去吃飯吧!」男子拉起女子,女子放好書,勾住男子的手,一起離開了書局。

 

我問佛,怎樣才能讓你愛我?

佛說,千百次的回眸,才有一次愛戀。

那麼,我說值得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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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微笑是我永遠的魔,你的承諾在我心中執著。

即使在菩提下涅盤成佛,回首前塵又怕錦書難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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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說過過過一生快走過,為愛惹的禍燒成一團火。

 

佛說錯錯錯太多的過錯,全部都怨我就此忘了我。

佛說莫莫莫莫要再情多,讓思念沉默心蓮一朵朵。

 

你的微笑是我永遠的魔,你的承諾在我心中執著。

即使在菩提下涅盤成佛,回首前塵又怕錦書難托。

 

佛說多多多一生情太多,愛恨來回拖愁眉又緊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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